艾莉洛娅

跑荧all了,wb,afd同名,wlandUID108336

【少主all】圣诞节没有礼物

锅包肉/松鼠/银杏/八仙

是群里圣诞节活动!很钝的一把🔪。

时间为已成神的少主为救食魂们灵魂有损陷入沉睡六十年后。

其实算是我还没开出来的一个长篇的番外,但是正篇现在还没开,别问,问就是还在脑子里_(:з)∠)_。

是女少主,虽然这篇里完全看不出来。

全员执念太深有病预警。

废话完了,看文↓





【少主房前】


        很少见,锅包肉竟然有这么无精打采的时候,他满身酒气,却未完全失去理智。相反,他觉得自己此时前所未有的清醒,清醒的感觉到彻骨的寒风,感觉到他最爱的人被迫经历这一切时的痛,感觉到无边的孤独和愧疚……


        若主人不再需要他,他这个管家究竟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?他不禁苦笑。


        他是罪人,却不能一走了之。就算少主不愿见到他,可空桑还需要他。空桑的两任主人接连离去,他更要在这期间,为少主守好这个地方,守好他们的家。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醒来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 迄今,自从少主在那年平安夜前陷入沉睡,已经过去六十年。


        平常,他可以让自己沉溺于工作忘记其他,可是这个日子,空桑餐馆不营业,也没有人会惹事,他终于无事可做。


        烈酒一瓶瓶下肚,脑海中的人却越来越清晰。她的微笑、她的撩拨、她的拥抱、她的一切,都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心脏上,随着血液泵出的频率抽痛、灼烧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咣——”酒瓶落地,滚过房檐下幸免于难的地面,没入雪地,在一片银白上留下抹不去的疤痕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少主,您真是好狠的心……”他也恍若失了力气,瘫倒在地面上,凝望着少主沉睡的地方,任由雪水浸透衣料。“醒过来,看看我,好不好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 心痛到窒息,抠在地面上的手早已渗出血色。


        永远优雅自信的魔鬼管家何曾这般小心翼翼,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狗。如果少主醒着,大概还是会心疼的吧。


        可惜,没有如果。


【屋边树上】


        松鼠鳜鱼一身白衣,几乎与树上的雪色融为一体。


        他无暇去管躺在地上的郭管家,也不想管。他们都是罪人,理应受到惩罚,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。


        少了一个人的空桑看似没什么区别,可每当他在凌晨结束了巡逻,习惯性的想要去看看心上人的面容时,才会清楚的感觉到,他的少主,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他想要与之一起活下去的人,不见了。


        那个教会了他何为守护,何为幸福的人,不要他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密密麻麻的疼痛漫上心口,巨大的愧疚几乎淹没了他,连带着那抹桃红都黯淡无光。那个会笑着带他融入人群,会温柔的揉乱他的头发,会板起脸叫他去睡觉的人,被他,被他们,她身边最亲密的人,亲手,伤的遍体鳞伤。


        是他们让她对这世间失望,所以才如此决然地选择沉睡。才导致如今,少主沉睡的床榻距他不过十米,他却没有颜面出现在她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 他明明该是少主手中最锋利的刃,却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主人。他是世界上最不合格的刺客,只能选择自虐般守护在距少主最近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   “少主……”他低声的呼唤,却再也听不到那人活泼又带着温柔的那声回答:“我在呢!”


        忠诚的暗卫丢失了它的主人。


        从此世间纷繁,再无一物可入眼。


【教室门前】


        这是他们回忆最开始的地方。那时,小小一只的少主被伊挚领着拜诗礼银杏为师,从此开始了他们平淡温馨的日常。


        不知不觉间,诗礼银杏就走到了这里。烦闷、暴躁,每到这一天,整个空桑都会陷入这种状态,无人例外。


        他知道,现在她身边明里暗里一定有很多人围着,而那里没有他的位置。这小小的一间教室,是他最后的庇护所。


        带着满身风雪,诗礼银杏静静地坐在楼梯上,看檐外大雪纷飞。不会再有人在冬天上课时念叨着冷而不由分说抱上来;不会再有人时不时在他枕边放下一只木质小鸟;也不会再有人被罚抄时硬要将他抱在怀里才肯动笔。


        少了很多麻烦,却一点也不令人高兴。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,仿佛在嗖嗖的漏风,才让寒意浸透四肢百骸。


        他作为顶级食魂之一,灵力浑厚,这点寒冷本应奈何不了他,可他却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。


        不想动,不想醒来。


        到底教导了少主那么多年,他太了解她。她从来没有怪过他们,她只是……太累了。所以她需要时间,他懂,所以他耐心的等。


        这一等,就是六十年。


        这六十年间,与少主亲近的食魂疯的疯,痴的痴,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撑住,却依旧是无法免俗。


        霜色、黛色、赤金色,原来都比不过那人眼中的湛蓝。他的星辰丢失太久,他已经找不到方向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在一次次感觉自己平静的表象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,他便开始回想,回想他们做下的一切,一遍一遍告诉自己,他没有疯的资格。明明该疯的人,是少主才对。


        无人可见,那平静的表面之下,浓烈翻滚的暗色,无声的疯狂。


【教室走廊】


        白发的青年穿越风雪而来,微卷的长发沾染了森森寒气,但他此时无暇顾及自己。


        他的老师正坐在风口,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,他不能不管。


        他的少主,当年决然地选择沉睡,抛下了空桑一众人,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。因此复杂的感情逐渐沉淀,变成心底最深的执念,如同他们自虐式的所谓赎罪。


        而他的执念,除了少主本人,还有诗礼银杏,他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,不能再失去另一个。


        手里的斗篷被轻轻搭在银杏肩头,这一瞬间,八仙感受到了他绷紧的身体,他猛的回头,理所当然的,没有看见预想中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 那双明亮的灰蓝眸子瞬间暗淡,不知刺痛的是谁的心。


        没有言语,也无须言语,她不可能出现,他们都知道,无比清醒的知道。


        可是每一天,当他看守谷场,或是与自己弈棋时,总是会觉得,也许下一秒他的少主就会从身后冒出来,环上他的腰,就像一切都没发生时那样。


        他是最清醒的,也或许是最不清醒的。两个矛盾的自己交缠撕扯,恍惚间,就好像回到了刚化灵的时候。多年过去,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
        强势闯入他世界的人消失了,他却再也无法回到最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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